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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一种抗癌药的诞生,不仅开启了人类靶向抗癌药的历史,也成为了三位中国年轻人创业的起点。这个神药后来凭借电影《我不是药神》成功出现在圈子里。它就是制药巨头诺华公司开发的“格列卫”(甲磺酸伊马替尼)。
格列卫的上市被誉为肿瘤药物研发史上的一个转折点。
彼时,王银祥在美国耶鲁大学做博士后,研究课题恰好与此有关。那年的一次聚会上,王银祥认识了博士生张晓东。在马里兰大学获得化学博士学位,并讨论了开发针对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激酶的抗癌药物的可能性,这是他们此后一直沿用的技术路线。.
一起商量创业时,王银祥请来了他在美国的博士生丁列明。2003年,“贝达三剑客”王银祥、张晓东、丁列明三人创办贝达药业。
经过8年的努力,贝达药业终于在2011年成功打造了自己的核心产品——第一个小分子靶向抗肺癌药物“埃克替尼”(商品名:康马纳)。列维。
原本,三兄弟还能以“中国小分子靶向抗癌领军者”的荣耀继续创造历史,但这份情谊却渐渐淡化。2016年公司上市前后,张晓东、王银祥相继离职,如今掌管贝达药业的只剩下丁列明。“斗鱼三剑客”最终分崩离析,甚至闹上法庭。贝达药业股价在2020年7月飙升至每股160元的最高点,随后震荡下跌。截至2022年4月15日,其报每股47元,两年市值蒸发470亿元。
(贝达药业董事长兼总经理丁列明)
俞敏洪曾表示,真正的“中国合伙人”之间的关系远比电影复杂,而贝达药业的“三剑客”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混乱。
01、抗癌药的背后
4月8日,贝达药业发布2021年年报。数据显示,贝达药业2021年营业收入为22.46亿元,同比增长20.08%;然而,它暴跌了 36.83%,缩水至 3.83 亿。
贝达药业的核心产品是抗癌药埃克替尼。虽然近两年也有两个新产品恩沙替尼和贝伐单抗获批上市,但公司的业绩一直得到埃克替尼的支持。.
2020年埃克替尼的营收贡献为18.13亿元,占比高达96.9%。但进入集采后被打上了“白菜价”的标签,也面临着来自阿斯利康、正大天晴等药企的激烈竞争。
值得注意的是,在刚刚发布的2021年财报中,贝达药业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公布埃克替尼的年度销售数据,只是提到其销售额连续六年突破10亿元。
昔日的明星产品正在逐渐“褪色”。贝达药业及其埃克替尼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与微芯生物的卢先平以“原药”(-in--of-its-kind)起家不同,贝达药业也是从我做起(跟踪和仿制)药物。
具体来说,仿制药完全是抄袭别人的,我也是在别人的研究成果上进行创新,避免别人的专利去开发同样效果的新药,甚至在专利期内未经授权。这是国内新药研究的一条路,也是从模仿(Fast fast -up)向创新(-in-)前进的捷径。
Fast包括me too、me/best in (best in )等。除了贝达药业的埃克替尼,恒瑞医药的阿帕替尼和君实生物的PD-1单克隆抗体也是国内创新的典型标杆。
2003年,贝达药业诞生于浙江。
在创立贝达药业时,张晓东通过投资在美国注册的拥有EGFR酪氨酸激酶专利合成技术的创新制药公司(Beta Inc.),成为贝达药业的创始股东之一。没想到,这里还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隐患,我们后面会详细提到。
王银祥和丁列明也有类似的经历。1962年出生的丁列明比王银祥大三岁。进入大学前,两人都曾在当地卫生防疫站工作。之后,丁列明考入浙江大学,王银祥进入河北医学院(现河北大学医学院)。大学),并在中国完成硕士学位后,两人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相识。1990 年代初在阿肯色大学医学院学习。
在他的博士期间。在美国留学,与丁列明的临床病理学博士相比,王银祥是一位更为杰出的科学家。他主修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后进入耶鲁大学分子生物物理与生物化学系。在读博士后。
创业之初,丁列明担任贝达药业董事长,王银祥兼任总裁兼首席科学家,负责研发工作,张晓东在美国帮助对接国际合作和项目。三人各司其职,建立了贝达药业初步的研发、生产、销售管理体系。
时隔近10年,2011年,贝达药业研发的治疗肺癌的药物盐酸埃克替尼获得国家药监局批准,康马纳成为国内首个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小分子靶向药物。该创新抗癌药被国际医学杂志《柳叶刀》誉为“中国首个自主研发的小分子靶向抗肿瘤药物”,“开启了中国抗肿瘤药物研发的新纪元”。中国,这是一个非常成功和完美的创新案例。”
然而,作为中国第一代“我也是”的先行者,丁列明、张晓东、王银祥并没有延续埃克替尼的神话。
02、掰开掰开
一位医药投资人表示:“贝达药业的埃克替尼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从机制到靶点再到分子结构,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原研药,而是对原研药的标杆。阿斯利康的小分子靶向药吉非替尼(易瑞沙)。”
埃克替尼主要用于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基因敏感突变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一线治疗。肺癌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在我国恶性肿瘤中均居首位。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新诊断肺癌人数超过82万人,死于肺癌的人数超过71万人。
与传统化疗不分好坏只针对恶性肿瘤,药物靶向治疗主要针对恶性肿瘤细胞中的某个靶点或少数几个靶点,从而达到精准抑瘤的目的。细胞增殖的作用。
在埃克替尼之前,国内肺癌靶向药物市场由国外制药巨头主导。和大多数抗癌药一样,进口药非常昂贵。比如服用吉非替尼,每月费用在人民币左右。贝达药业的埃克替尼上市后,每月治疗费用可降低约1/1。3.
凭借这样一款“明星产品”,2016年11月7日,贝达药业成功登陆深交所。此后,连续14个交易日实现13个涨停价。股价飙升至最高点98.89元/股,涨幅近6倍。贝达药业因为持有国内首个小分子靶向抗癌药,所以稳居“第一抗癌药”的地位。
不仅如此,倍达药业备受资本追捧的信心背后,依然来自埃克替尼。自2011年埃克替尼获批上市以来,其营收实现了“火箭式”增长。2016年,其营收首次突破10亿元,成为国内为数不多的销售额突破10亿元的明星之一。抗癌药产品累计销售额已超过100亿元。
然而,在资本市场和商业化大获成功的大好风光下,贝达药业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公司上市仅9个月后,2017年8月17日,创始人王银祥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董事、总裁职务。
不仅如此,2017年还与王银祥一起离职,包括董事杜莹、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徐素兰、首席科学家胡绍靖、首席医学官田芬、监事胡云燕。其中一些人选择跟随王银祥一起创业。
原来,早在2015年,王银祥就创办了一家专注“中”的创新药企——嘉克思。在王银祥看来,“创新药很难,但中国的时代已经到来,必须是全球性的创新药。”
2015年不仅是医改开局之年,也是资本进入的节点。今年以来,百济神州、君实生物、恒瑞医药、信达生物均受到资本追捧,中国创新药进入新阶段。
当时,贝达药业还是选择做“me-too”。因此,在埃克替尼成为自研产品之后,其他产品都依赖“买买买”。
如果说丁列明和王银祥只是想法不同,那么真金白银的利益就牵扯到张晓东了。
原来,张晓东于2013年5月辞去贝达药业董事职务。2014年,他通过自己的制药公司贝尔达向贝达药业出具承诺书,避免同业竞争。
2016年4月,北大第三代EGFR药物BPI-7711获得临床批件,可视为埃克替尼的升级版。这引起了贝达制药的注意。
2019年7月,贝达药业发布公告称,张晓东违反了当年的竞业禁止承诺,“多方努力未果,只好向法院提起诉讼”。2020年8月,北大也提起诉讼,称贝达药业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导致自身10亿元融资被暂停,并要求对方赔偿损失,累计金额达2000万元。
由于贝达药业起诉贝尔达“背信”案暂时未了结,贝尔达将在2021年撤诉。
原本高举“中国小分子靶向药物领军企业”称号的贝达药业,在创始人分崩离析、掌握第一代EGFR优势后,未能再接再厉。如今,在国内市场上,阿斯利康、瀚森和Alys三代EGFR产品上市。
但对于贝达药业来说,看不见的才是真正的风险。
03、 删除第一层
尤其是面对2023年核心药物埃克替尼的专利到期,对于业绩已经下滑的贝达药业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正如一位医药投资人所说:“贝达药业一大早就开始赶晚秀,早就远离了创新能力的第一梯队。”
2018年至2020年,贝达药业的研发投入分别为3.4亿元、3.26亿元和3.63亿元,但占总收入的比重逐年下降年,从2018年的24.8%到2020年的19.4%。2021年贝达药业研发费用为5.66亿元,占2 5.2%。
在这位投资人看来,贝达药业目前如果仅仅依靠埃克替尼+恩沙替尼已经没有太大的想象空间,增长还是会出现但不会爆发。
目前,肺癌靶向药物EGFR已发展到第三代。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市场数据,2018年中国EGFR-TKI药物市场第三代药物市场占有率达到38%,第一代药物市场占有率57%,第二代药仅占5%。
如果说贝达药业在药物创新上不强,那么集中采购让贝达药业的处境更加艰难。正如抗癌药PD-1的集中采购将成本从几十万元降到几万元一样,埃克替尼在集中采购后也被打上了“白菜价”的标签。
2019年集中采购后,阿斯利康、正大天晴、齐鲁药业的产品价格分别降至54.7元/片、45元/片和25.7元。元/片,而贝达药业的埃克替尼为64元/片。
集中采购可以说是一家药企创新的“试金石”,但对于贝达药业而言,后续产品的创新才是确保其不落伍的法宝。
除了埃克替尼,贝达药业目前的两款产品只有恩沙替尼和贝伐单抗,但这两款产品不仅竞争对手众多,而且还被贝达药业收购。
恩沙替尼(商品名:贝美纳)将于2020年上市,是国内治疗ALK突变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1类新药。是贝达药业最初通过控股获得的产品;竞争对手还包括罗氏、辉瑞和诺华。
2021年获批上市的贝伐单抗注射液(商品名:)由贝达药业与北京天光世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联合研发。随着罗氏原药专利到期,贝伐单抗的生物类似药越来越多,国内8个恒瑞医药、信达生物仿制药等公司已获批贝伐单抗生物仿制药上市。
也就是说,要让这两款产品重现埃克替尼的辉煌,实属不易。要知道,埃克替尼是在国内创新药空白的背景下诞生的,其最初的市场空间和资本市场给人的想象空间可想而知。
因此,面对埃克替尼专利即将到期,后续产品延期上市,贝达药业也选择抓住这个机会窗口抢占港股市场。2021年12月,贝达药业第二次递交港股招股书,拟募资10亿美元。
如果在港股成功上市,贝达药业将有充足的研发资金。不过,从公司人才创新的角度来看,这个职位自2021年毛利离开首席医疗官一职后,就一直空缺了一年多。作为公司的“灵魂人物”丁烈铭,他不像是医学研究出身的王银祥。
在医药创新领域,科研人才的兼并、分立、兼并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有不少“医药巨头”离开后可以再创生物制药上市公司,如荣昌生物的方建民、信达生物的于德超、再鼎医药的杜莹、君实生物的陈波等。他们的离开对原公司影响很大。
正如一位医药投资人所说:“me-too时代对‘眼光’或判断力的要求非常低,与今天真正创新的要求不同。”
对于经历了“三剑客”解体、核心人才流失的贝达药业而言,这方面的痛苦更甚,需要新鲜血液。
(作者 | 曾嘉义,编辑 | 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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