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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当久违的咳嗽和背痛开始重现时,我就知道,我与先生10年的“和谐共处”终于崩溃了……
我去医院复查,果然,片子显示我的两肺和右侧胸膜结节开始增大。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几次随访中,其中一些结节还在继续增长,血液检查显示癌胚抗原稳步上升。有各种迹象表明,我目前使用的抗癌药物并不能抑制肿瘤的进展。
术后1年复发,但我活了10年!
说起我与肺癌的“恶缘”,其实是从10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我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那年夏天体检时,我的胸部CT显示右下肺有点异常,写成“空肿块”。当时我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没有认真对待。没想到,3个月后,我开始有血痰,所以我慌张的去看了医生。结果,经过检查,医生判断我的右肺下叶有感染,于是我服用了一些抗感染药物,血痰很快就消失了。
一次又两次,我真的觉得我很好。谁知道两年后,肺癌来找我了。诊断后一周,医生为我进行了肿瘤切除术。因为怕对身体伤害太大,所以选择了微创胸腔镜手术,这样切口会小,术后恢复会快很多。手术切除的右下肺肿瘤当时已经很大了,大约有2厘米大小。幸运的是,虽然发现有点晚,但当时肿瘤还没有转移到其他器官。我只是胸膜和纵隔淋巴结有一些转移,所以医生判断分期是Ⅱ期,属于肺腺癌。由于不是早期,为了减少复发的风险,大约半个月后,我做了 1 个周期的化疗(长春瑞滨和顺铂)和放疗,然后是 3 个周期的化疗(卡铂和顺铂)。美曲塞)。
然而仅仅一年后,随访显示我的右肺和右胸膜长出了多个小结节,而且还在稳步增长。不幸的是,癌症复发了。由于术后基因检测发现EGFR外显子19 E746突变,不久后开始服用靶向药物易瑞沙,病情稳定了2年。但后来结节又进展了,所以我又开始化疗和靶向治疗。虽然易瑞沙、阿法替尼等一些国产靶向药在一段时间后出现耐药,但我还是靠它们和化疗多年,病情一直稳定。
之后,我使用了现在很多肺癌患者都熟知的奥希替尼。那个时候真药买不到,各种仿制药和原料都用了。直到2018年9291在中国上市,我才用上了真正的药。总之,就这样,我有幸熬过了癌症后的10年。直到最近,我发现9291已经不能再抑制肿瘤的进展了。所以,我来到了一个选择的时刻。
选项太多,让我有点“头晕”!
当我发现自己这几年靠的“救命稻草”9291已经帮不上什么忙时,我其实很慌张。因为据我所知,如果9291对突变肺癌有抵抗力,那么后续治疗的选择并不多。做了外周血基因检测,结果我还是有少量突变和一部分Her2突变,其他很多突变都没有对应的药物。虽然我的PD-L1表达阳性,但是很弱(TPS<1%),肿瘤负荷(TMB)只有3./Mb,微卫星稳定。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主治医生。他说,从检测结果来看,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靶向药物,免疫治疗起效的概率不高,所以他建议我去化疗。后来,我又去看了其他一些专家,但他们的意见并不一致。比如有专家建议我试试国产的PD-1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联合呋喹替尼。一些专家认为,由于我的基因测试中有 Her2 突变,我应该考虑尝试吡咯替尼(Her2 阳性乳腺癌的靶标)。医学)。
除了医生之间的分歧,我身边的病人也给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有人让我用第一代EGFR靶向药物易瑞沙联合第三代药物9291,据说有的病人吃这个有效(我现在也开始尝试了,一直用了一个星期); 也有人建议我尝试双免疫治疗,也就是O药(纳武单抗)联合Y药(易普利姆玛),因为听说有些肺癌患者用这个药,现在还在CR(完全缓解,即无法检测到肿瘤)。总之,后续的治疗方案看似不少,但不知道该听谁的,真的有点“晕”!
听听专家怎么说?
我有一个朋友一直住在英国,所以他对英国的医疗很了解。得知我遇到麻烦后,他提醒我,何不尝试咨询外国专家,看看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我也听了,决定试一试。经过朋友的推荐和自己的询问,我选择了英国某癌症中心肺科主任M教授为我做远程会诊。医院始建于1851年,M教授是英国癌症研究中心胸部肿瘤学组的主任,其专业精神和临床经验值得信赖。
很快,我和M教授开通了视频咨询,之前的资料我都发给了教授,他很清楚我的情况。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咨询,教授明确地为我指出了下一步。比如现在的主治医生提出的后续化疗,M教授就同意了。他告诉我,这是目前短期内更有效的选择。另外,教授指出,根据临床研究,我也可以选择免疫+化疗+抗血管生成方案,即卡铂+紫杉醇+(PD-L1,T药)+贝伐单抗。*注:在 2020 年 4 月的美国癌症研究协会 (AACR) 在线年会上,一项III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对于转移性非鳞状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一线使用卡铂+紫杉醇+单克隆抗体(PD-L1,T药)联合或不联合贝伐单抗治疗可显着降低死亡风险并显着延长总生存期 (OS),即使在 EGFR 阳性肿瘤患者中也是如此。有利。
不过教授也指出,由于我之前的脑部MRI(磁共振)图像显示额叶可能有缺血的风险,所以在实施上述方案之前,有必要寻求神经影像学医生的评估。如果评估显示存在重大风险,则需要从联合治疗方案中去除贝伐单抗。也正因如此,在考虑国内专家提出的免疫联合呋喹替尼方案时,也需要考虑同样的问题。由于呋喹替尼是一种抗 VEGF 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其出血风险与贝伐单抗相似,因此神经影像学评估至关重要。至于靶向药物吡咯替尼,教授认为,该药与来那替尼类似,是治疗Her2表达乳房的好药。虽然 Her2 靶点在很多肺癌患者中并不是强驱动基因,但如果我有 2+ 或 3+ 的 Her2 表达,或者通过荧光原位杂交确认 Her2 表达或突变,则可以尝试这种药物。
该药物通常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并且通常会产生腹泻作为副作用。药物或其他药物是否有效,我通常可以在 2-4 周内通过我的身体感觉变化来确认(我的咳嗽和背痛是否缓解)。关于患者提出的第一代联合第三代EGFR靶向药物方案(易瑞沙+9291),教授认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基因检测没有表明我有特异性靶向治疗突变,这种联合方案的疗效并不能保证。另外,这两种药物会引起肺炎或肺部浸润,两种药物联合使用毒性更大,很容易引起咳嗽。因此,教授说因为我目前正在使用这个方案,
关于O药联合Y药的双重免疫方案,教授表示,虽然O+Y或O+Y+化疗可能有一定效果,但有效率不会高于上述T药+化疗+贝伐克。组合计划。此外,该方案还没有针对EGFR突变患者进行深入研究,副作用和成本都比较高。经过M教授的详细解答,我终于对后续治疗方案的选择有了清晰的判断。不久之后,我开始使用T药联合化疗,结果又稳定了。M教授还表示,如果目前的方案再次耐药,后续还有其他治疗方案。如果没有标准的治疗方案,你也可以考虑参加各种适合我的新药临床试验。总之,不要悲观。
就这样,我再次回到了与先生“和谐”的状态。癌症之后,前10年过去了,接下来的10年,我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吧?虽然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和障碍,但我还是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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